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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就能够搪塞过去。且陈危会帮她。
该如何形容两人的关系?她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清楚自己无法离开陈危,所以即便出嫁,也把他要到了身边。
这件事,她甚至没有问过陈危想法,只凭直觉认为他会答应。
即使他不答应,她也会让他愿意。
“在齐国公身边怎么样?”
陈危顿了下,“公爷很器重我,悉心栽培。”
“那就好好跟着。”
说完这句,清蕴沉默了会儿,又问:“你会做梦吗?”
“……不会。”
陈危的回答让清蕴唇畔逸出笑意,他当真不擅长说谎,还要留足让人怀疑的时间。
不过,她也不是求什么答案,随口一说而已。陈危这样的性子,本就不指望他会剖析什么心迹。
她在陈危服侍下解去外衣,上榻。
“我这两天时常做梦。”清蕴轻声道,“待会儿我睡着了,你再等会儿,如果感觉在做梦就叫醒我。”
能够让人明显看出来的,一般都是噩梦。陈危点点头。
清蕴闭上眼。
在这样沉默无声的目光下,消失两天的困意慢慢回归,很快让她呼吸平缓。
这时候,陈危才真正把目光移到她的脸上,用视线描摹她的轮廓,不带任何狎昵,只是下意识记住她此刻的模样。
他刚才确实说谎了。
小时候的陈危不会做梦,爹娘很早就去世了,没给他留下太多回忆。养育他长大的叔父一直就在身边,没必要在梦中怀念。
他的脑海中也很少有杂念,通常是得了什么吩咐,就一心一意地做,做好,就放下了。
叔父说他性子傻,不会讨巧,脑袋也笨,只能做些力气活。
“你最能叫人看重的,也就是护主和忠心了。”叔父这样告诉他。
可他心知肚明,这两点自己也没有真正做到。
所以后来做梦,偶尔会梦见叔父神智清醒过来叱骂自己的场景。不过更多的,还是进京途中的那些日子,以及那张时而冷静时而盈满泪水的脸。
大概是因身份,她这些年会下意识把一切做到最好,让王家人喜欢。也是因为这些,她防备心特别强。
陈危知道她信任自己的原因,不止是因为两人有共同的秘密,更因为他无亲无友,身边仅有她一个人,他的所有都归属于她。
她喜欢一心一意的注视,没有任何人或事物能够影响她地位的注视。
三公子在乎的东西太多了,家族、仕途、亲人,哪样都不会割舍,所以即使察觉到三公子的心思,她也会忽略、避开。
世子能够逐渐得到她的信任,是因为世子本身欲望淡薄,对名利、亲人、自己都不在乎,能够把仅剩的那一点注意力全部倾注在她身上。
旁人知道这些想法,可能觉得偏激、病态。
但陈危觉得,这样就很好。
…………
“主子睡了?”白芷边说,边掀起帐布瞥了眼,瞧见榻上安稳入眠的人不由说了句,“叫你来果然没错。”
离远几步,陈危问她,“主子遇到什么事了?”
她已经许久没再出现过这种状态,按理来说现在离开了王家,更不可能。
白芷不可能把所有事如实告诉他,只选了陈危也知道的一些事举例,低声说出自己的猜测,“陛下对主子的关注有些不同寻常。”
她用词委婉,陈危仍立刻明白过来,从神色上没看出什么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