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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庭广众之下不好谈论后宫的事,众人饭前只挑些家长里短的事随意聊。上菜后,清蕴尝了口面前的腊鱼,仍旧受不住那股腥味,当即转头做出干呕的动作。
饭桌上齐齐静了瞬,纷纷有所猜测。
王贞和两位舅舅都笑眯眯的,期待有好消息,王宗赫迟了一息,也关心地看去。
李秉真很淡定,作为丈夫,两人同房的情况他再清楚不过。
张颖一直都告诫他未停药前不宜有孕,容易影响胎儿,他便每次都做了措施。
示意下人给清蕴上清水,顺便把她碗里那块鱼夹走,略带了笑意,“吃不了腊味,偏偏总爱尝试。”
秦夫人出声打破安静,“是了,清蕴每看到腊味都要尝一尝,却总受不住那股味儿。”
失望一闪而过,秦夫人吩咐人把清蕴面前的腊鱼撤走,众人继续吃饭。
饭罢,清蕴陪秦夫人去消食,李秉真则和比自己年少的舅兄王宗赫走到一块。
王家依旧是从前风景,花草、树木、假山、池水皆错落有致,游廊左右雕刻名家名篇,既有外祖父的文趣,也饱含秦夫人的心血。
住在王家时,清蕴很少有心思欣赏这些。出嫁归来,倒时常能体会到其中雅致。
和国公府略显粗犷随意的装饰相比,王家布景确实更精美。
“是不是很奇怪,今儿你大舅母怎么没摆脸色?”秦夫人问。
清蕴心知八成是她和大舅舅给郑氏讲道理、分析利害关系,才让郑氏变得心平气和,但还是做出愿闻其详的模样。
“她啊,原先是担心陛下会对盈盈不管不顾,又怕盈盈坏了名声,不好找夫婿。”秦夫人解释,“得知陛下封盈盈为淑妃后,怨气就顿时消了大半。”
事实证明,大儿媳依旧是那个大儿媳,一向就喜欢以门楣、地位论英雄,如今女儿得封四妃之一,甚至比在宫中多年还无封号的柳妃胜上一筹,还能有什么不满?就算有,也是短暂装出来的,毕竟王令娴进宫的方式不算光彩。
清蕴懂了,竟是她之前多想。
不过,大舅母这么“豁达”,舅舅和外祖母就未必了。
她还是取出提前准备好的荷包,秦夫人纳闷一看,里面竟放了巨额银票,当即愕然,还有不悦,“这是什么意思?”
“阿嬷放心,这些和国公府无关,是原先您给我的铺子的营利。大姐姐入宫多少与我有些干系,思来想去,我只能让她在宫中使唤人更方便些,只是不好亲手拿去,还要麻烦您和舅母。”
李贵妃是李秉真长姐,也是清蕴的小姑子,不管她在不在意王令娴的存在,清蕴都不可能跑到淑妃宫里去送银票。
秦夫人面色复杂,“猗猗,你怎么待家里人总这样客气?好似生怕欠着我们。之前送了两次银票,我就当是你孝顺家里长辈的,盈盈与你平辈,她的事,哪至于要你出钱出力?别说盈盈进宫怪不了你,就算真和你有关,我们还能要你掏空家底赔罪不成?你们不是亲姊妹,胜似亲生,如今虽隔了宫墙,日后谁若有需要,有余力的,尽力帮忙便是。难道那些情分,就想用银子买断?”
清蕴微怔,沉默不语。
秦夫人不想在外孙女回家时说教,说过这两句就作罢,把荷包不容拒绝地推了回去,转移话题,“说起来,方才在饭桌上,我还当你们真有了好消息。”
“日子还短呢,哪有那么快。”清蕴跟着收拾好情绪。
“确实,还不到一年的功夫,不必急。我之前说的那位大夫,你可是去看了?”
清蕴点点头。
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