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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家都知道她的真实死因。可以说,清蕴正是因此失去双亲,而后辗转到王家,一直过着寄人篱下的生活。
真相虽然和王宗赫所想不同,但原因颇为相近,清蕴还真是想到了那位名震一时的陆将军。
同在江苏生活,她怎么可能没听过陆将军的威名呢。当初倭寇侵扰,长辈、邻里还说过,若是陆将军在世,那些倭寇根本不敢来。
清蕴出神,一是想起了这位值得尊敬的威武大将军,二是记起因倭寇而死的至亲。
如果河套能够收复,蒙古突袭的可能将会大大减少,如林家、陆家那样的悲剧也会少许多。
不过,正如主和者说的那样,如果兴起战事,付出的代价会很大。
明知不该这么想,清蕴还是下意识估量起了自己手中握有的资产。
“猗猗,猗猗——”王宗赫唤她。
清蕴嗯一声抬眸,发现白芷疏影不知何时出去了,仅有茶炉在轻轻冒泡。
“陛下怎么说呢?”
王宗赫:“陛下未作定论。”
即是说,镇安帝也在摇摆不定。
清蕴抬手把茶饮尽,“估计短时间不会有决定。“
王宗赫表示赞同,随后道:“朝会后陛下召我去御书房谈话,定了三月入阁,随后等六月一过,我就要和都察院官员一起去巡视、考察南直隶的官员,时间大约要三月。行程比较赶,也较为特殊,不便带家眷。”
清蕴嗯了声,随后意识到什么,眨眼道:“为何不便带家眷?”
眸光流转间似有恍然,“既是去考察官员,少不得要被人讨好,江南一带美景、美食、美人都很出名,怪不得……”
“猗猗……”王宗赫无奈地面对这揶揄,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把表妹变小揣在袖中带走,哪有心思去想什么江南美人。
他低头轻咬了口那水润润的唇,让清蕴微微吃痛,“开个玩笑而已。”
王宗赫:“玩笑也不许。”
清蕴只好向他求饶。
夫妻俩玩闹一阵,再安静下来品茶赏景。
今年冬天虽然冷,但好在没有造成太严重的雪灾,各地即便有灾情也都迅速得到控制。总体来说,算得上一个安稳年。
镇安帝登基后的第一个年过得如此顺利,也让那些文人大夫们有了名正言顺的理由称颂这位天子。一时间,各地关于夸赞镇安帝德被四方、光被四表的折子如雪花般飞至案前。
与此同时,清蕴也开始受到追捧,因她手下织经堂所修出的十来本书籍开始被人发现,慢慢打出名声。
起初得知这些书都是女子编修而成,还有不少古板士大夫抨击,直到清蕴站出来带头回应出声,那些士大夫碍于她文襄夫人的封号和背后的王家,不敢再羞辱阻挠,织经堂便终于有了扬名的机会。
清蕴没把名声全揽在自己身上,明言其由前朝大长公主杨淑容所创,论功绩,她也只能占两三成。
几个月来,王宗赫在外交际,偶尔还会被人特意问起自家夫人,称清蕴为当代奇女子。对此,他自豪之余,偶尔也会因小小的占有欲作祟,归家和清蕴好好“沟通交流”一番。
六月倏忽而至,因年初就被告知行程,王宗赫这边早就做好了一应准备。
彼此出行,他心底很放松,既因和清蕴的感情越来越融洽,也因李审言同样离京了。
李审言和兵部尚书想法一致,试图收回河套。在他的坚持下,镇安帝同意他联合蓟州副总兵陈危一同率兵去查探,等他们此行探明情况,制定出有效的收复之策,再由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