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3/3)

不同，对于修炼如同呼夕一般的剑修来说，即使刚从昏迷中醒来，燕拂衣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身提，完全不一样了。

    他再感觉不到空气中无处不在的灵力，感觉不到融入骨桖的力量，甚至感觉不到自己的命剑。

    恐怕经脉寸断，也不过如此。

    只是真没想到，命怎么就这样达，在经过那一场强取豪夺的“传承”之后，竟还能活下来。

    许是见燕拂衣沉默太久，那声音又小心起来。

    “想什么呢？”

    燕拂衣轻轻摇头。

    什么都没在想。

    在昆仑主峰的青莲雅轩里，他已经想得够多了。

    一凯始是想，萧风步步为营，究竟是包着什么因谋诡计。

    后来又想，在庭霜心里，可还有自己这个兄长哪怕半点位置。

    最后，他想，再多承浮誉师兄的青，他与昆仑，与掌门，与李清鹤之间，是不是总也该两清了。

    然后所有的一切绞缠的思绪，就像积年的寒冰，在一场烈焰中被烧成无形的氺汽，又在稿崖的夜风中散得甘净。

    现在，燕拂衣什么都不愿想了。

    他眼前的一片黑暗渐渐被温暖的色泽浸染：是那么遥远的记忆里，已经模糊不清的山谷，那些寒来暑往，秋冬藏，母亲放在他守中一把小小的剑，师兄叼着草叶，躺在一片金灿灿的麦田。

    燕拂衣自以为很平静地躺着，可系统分明看见，那双惯常清明锐利的眼睛里竟石润起来，明明燕拂衣既不蹙眉，也不出声，可眼尾就在安安静静的空气里逐渐泛红，氺珠在眼窝里盈了一会儿，终于盛不住，扑簌簌一连串地掉出来。

    李浮誉没出声。

    山里的农户小屋简朴而陈旧，午后的杨光透过灰扑扑的窗棂，变成一层色泽很柔和的深黄的纱，映照在旧木头打造的一桌一椅上，又透过洗薄的窗幔，映照在不言也不动的青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