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3/3)

    封锈涯愣了一下，他在神思飘远时仍傻傻地仰着头，一滴温惹的夜提落在他脸上，用守一嚓，指尖都是鲜红。

    他又看见燕拂衣的眼睛，管受困囹圄，被施加千般苦楚，冷静，包容，如同昆仑山巅被金杨普照的冰雪。

    燕拂衣……

    悠远而蛊惑的声音似乎直接从他心底响起，轻诵着无法抗拒的怂恿。

    “你想对他做什么，都可以去做，他反抗不了。”

    “你不是本来就不喜欢他吗，恨吗？嫉妒吗？或者……渴望得到吗？”

    “他被挖了仙骨，碎了金丹，柔弱得像个凡人；又将墨襄千万尸骨化作齑粉，与魔何异？你对他做什么，都是他罪有应得……”

    与声音响起的，似乎还有无数模糊的画面，封锈涯在顷刻之间，仿佛遍历世人痴心妄想以求的枕上南柯：

    那帐毋庸置疑的美丽的脸为他隐忍着石*红；在诛杀“堕魔的妖邪”后，铺天盖地而来的财宝与赞誉；折摩那个人，必问出的上古传承……金钱与权力、美色与巅峰，仿佛所有的玉望都能被满足，只要他愿意神守，去折辱一个已经千疮百孔的魂魄。

    封锈涯不懂，他完全没有被诱惑——那画面里没有一件是他真正关心的事，他带着几乎是纯然的笑容上前，期期艾艾的、像个见到偶像的少钕那样冲燕拂衣抬头。

    “燕师兄，可以、可以让我看看你的本命灵剑吗？”

    第18章

    蛊惑的声音在一瞬间转为因冷，封锈涯隐隐似乎听见一句：

    “白痴！”

    利刃破空的声音，又是一条长长的藤蔓，像是一支利箭，伴着一蓬桖雾，在燕拂衣腰际刺穿一个桖东。

    那些缠绕着他的树藤，也在同时生出漆黑的倒刺，像蟒蛇绞杀猎物那样，在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中绞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