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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坐着三蹦子回,半路上就得走回去,只要等到人少的地方,下手就简单了。
楼小乔从不觉得自己这么招人恨啊:“这帮人,太可恶了,你可得问清楚了,他们到底想干什么,我是哪里得罪他们了。”
大街上那么多人,要不是张让刚好看到了她,拦住了她,搞不好今天就能发生一场悲剧。
难怪张让会拦着她说要送她回去,楼小乔刚才还想多了,以为对方是对她有那么点意思咳咳是她脸皮厚了。
楼小乔觉得脸烧的慌,又拿起那杯茶。
也就今天她落单了一个人,这些人搞不好就等着她出城呢。
从白云村到下井村中间那么远,随便找个地方就能料理了她。
现在混混们是在警局关着了,但整个新都甚至于周围的地方又不止这几个混混,万一那些人贼心不死,再找她麻烦怎么办,下井村那种地方说团结也团结,可一般人也不会注意到别人家大晚上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种事一次能够阻挡,但不能次次都给人挡了灾。
“你自己好好想想,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张让问。
楼小乔的脚踝又隐隐作痛了,想了好久才想起一件事:“当初在公安局外头,我被人给追着赶,你们说去查那个胖老板,后面查出什么来没,我一直很好奇,不过就是卖一些纸,他店里是卖本子纸笔这些不错,但也没有到仇深似海,要整我的地步吧,他是为什么报警的,还有那个姓潘的”
现在她总算想起来了,胖子喊他潘总。
潘这个姓氏在新都并不多见,这让她迅速想起一个人来。
“潘迪”
“潘迪?”
两人齐齐出声。
自从被造纸厂开除以后,潘迪过的就不是那么好。
先是被抓了,后来没什么证据就只能放人,可人虽然是自由了,但工作也丢了啊。
对于这会儿的国企职工来说,下个岗简直是要了老命,原本潘迪觉得自己跟别人不一样的,结果也没什么不同。
他今年快四十,已经没了刚刚毕业时的锐气,而且办公室坐久了也很疲懒,加上他的学历在这个年代已经不算什么高材生了履历社会上也不太当回事,做生意吧他不是没想过,但高不成低不就的。
最后只能去了之前买通了他的那个公司上班,但对方显然没拿他当回事,随便给了个职位敷衍他而已,跟各个政府部门对接,跑流程跑手续,这是以前他手底下的人干的工作。
可就是这样的工作,他也干的不好。
私企跟大国企比起来,资源上真是差太远了。
就拿今天这个部门,换以前处长跟他都是称兄道弟的,可现在他过来办事,对方一个小小的科员而已,鸟都懒得鸟他,他想找以前的处长,但已经不像以前那样好找了。
对方直言不讳:“潘经理,近视不同往日,刘处今天忙得很,在见一个招商过来的港商。”
招商引资也是这些政府部门的工作之一,以前潘迪经常跟他们打交道的,能不知道这些?
潘迪没好气的说:“我跟你们刘处是什么关系,我俩是过命的交情,赶紧把刘处喊过来,我有话跟他说。”
以前的大国企的领导都会在市里县里挂职很重要的职位,就拿杨厂长来说,以前还挂职过副县长,他的面子在新都是很管用的,潘迪作为一个被杨厂长亲手带出来的人,那会儿新都谁能不给他面子,刘处还是小刘的时候,两人就熟识了。
但今天科员是怎么都不给他见,说什么都不好用,软磨硬泡了半天,潘迪还是没把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