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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你觉得我与其他女子有染?我自追随凌月起,便长居军中,你也看到了,军中可有女子?”这时候,若直接说是怀疑姐姐,倒显得她小气了。
皇位,是凌月让给她的;豫瑾,也是凌月让给她的。
她最恨这样的施舍。
程豫瑾铁青着脸:“好,你要验,便随你。”
原本她是个激将法,若是这是姐姐的孩子,那么程豫瑾怎么会由着大白于天下而自受其辱?想必在她发难的时候,便会知难而退。可现在他答应了,那么,便没有退路了。
他大可以在遭受劫难之前,就先向她坦白,省了这招酷刑般的折磨。
事到如今,白傲月反倒心虚起来,难道这个孩子真的是她的?
程豫瑾接着道:“但,我有一个条件。”
第30章 见红针尖刺了进去,他的喉间沉闷地发……
白傲月终于抬起头与他对视:“什么?”
“陛下疑心消了,便将前线全权交由我,西州,不能再等了。”
方才那一丝心疼与愧疚烟消云散。
“好,朕答应你便是。”
夜幕降临,医官又被叫进了主帐。众人皆以为是箭伤复发,有谁知道竟是为了滴血验亲。
医官也是三缄其口,半路碰见孟虎被瞧出用具不同,也只谎称是因为胎动。
三寸长的金针,从腹侧缓缓地刺入肌理,针刺对他而言,仅仅如搔痒一般。只是腹侧的箭伤近来发作得厉害,今日又是个阴雨天。
今日遇水,更为相宜,反倒加重了他身体的负担。军帐内烛火融融,他周身却冰凉。
程豫瑾向来与士兵同吃同睡,在这简易搭就的木床上,梆硬不说,又狭小。
医官拿着针的手,颤抖不止,握住自己的手腕,方才堪堪止住。对程豫瑾道:“大将军,得罪了。”
白傲月的目光一刻不曾从针尖离开,眼瞧着刺入他的身体。在刚接触到胞宫的时候,程豫瑾不由自主挣了一下。医官知道是何等的疼痛,穿刺羊水取血,不是一般人可以受住的,早就叫他咬了帕子。
程豫瑾唇齿微颤,怕自己挣动伤了身子,让人早就用荆条绑住了手脚。
他愿意这般给自己上刑,白傲月倒是乐得见他这副样子。
她倒要看看他肯为了姐姐忍到什么程度,这样的屈辱他都受得。
针尖继续刺入,程豫瑾望着帐幔顶部说道:“西州未平,陛下验过之后,疑心可消,尽可以交予臣去拿取西州了吧?”
原来他在这般时候想的还是西州的事情。
她断不能叫他拿去,西州与北厥相邻,且不说北厥为何要借地与他?北厥难道不担心程豫瑾去西州的路上会反过来给北厥一枪?
有道是兵不厌诈,这倒不算他有多么狡猾。
只是丞相说北厥有意和亲,想要将本朝的三公子献给她。北厥并非是女帝,民风彪悍野蛮。莫说是给她这个女帝为妾,便是寻常的男子当了别人的赘婿,也是被人看不起的。
况且那三公子大概还不知道她有可以让男子怀孕的能力。方才那要抬手阻止的欲望,瞬间被压了下去。
“继续啊,为何停住?”
她见医官迟迟不动,医官说道:“已刺入胞宫里面,胎儿做动得厉害,陛下是否还要继续?”
“当然要继续。”她的注意力不在那针尖上,反倒在程豫瑾坚决的面庞上。他越是这样坚硬的,不肯向她低头,她就偏要看见他软弱的一面。他将自己绑住,也不肯在她面前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