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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拉想要帮忙, 他愿意做一切去代替埃德温承担痛苦,他的雄虫本能叫嚣着让他靠近埃德温,用雄虫信息素进一步麻痹埃德温的身体和精神,让埃德温迅速向他新的、不可抗拒的主宰缴械投降,让他停止他无谓的抗拒和逃避,对侵占的力量俯首称臣。可是他看得清埃德温眼底的恐惧,看得清他即便藏在对虫崽本能流露的温柔后,仍然无处遁形的惊恐余韵。他知道埃德温身体中的力量正在拉锯,他太过顽强,以至于在标记他的雄虫摧枯拉朽的力量之下,他破损残存的意志仍然不愿意展露一丝一毫的软弱。
埃德温仍在抗拒,即便那终究不会有什么结果,哪怕那不过是他正在发生变化的身体和精神海对着干,只会让这个过程更加的痛苦和漫长,他的一部分仍然固执得不肯接受被标记、被污染的定局。
“雌父”雄虫痛苦的吞咽,喉结滚动间,他喉咙里因为痛苦和哭泣而形成的肿块正在突突跳动:
“雌父,我就在这里,我们很安全,好吗?我我刚才伤害你了,我知道你很生气,也很疼,我怕我拥抱你的话,会让你不舒服。”
他近乎小心翼翼地说,那双焦糖色的眸子又染上了一层薄泪。虫母在上,他多想拥抱埃德温,多想将埃德温保护在他的身下,远离所有疼痛和屈辱的侵扰。他多想
但是他不配得到这些。埃德温把他当做虫崽,这是埃德温对他温柔以待的唯一原因,一旦他失去了这个虚假的身份,他再也没有了资格他不能在埃德温最脆弱的时候,继续以幼崽的身份招摇撞骗,即便即便这可能是他唯一靠近埃德温的机会。
他不知道埃德温是不是真的听进了他的话,他甚至不知道埃德温如今的状态能不能听到任何完整的话语,他只看得到,埃德温向“虫崽”伸出的双臂在得不到回应后,开始轻微颤抖起来,那是去血色的温柔面容也开始簌簌颤抖,一双水蓝色的、失去焦距的眸子里,恐惧逐渐刺破他强装的笃定,蔓延出来。
“少雄主?”他失去血色的唇颤抖起来,声音几乎是含糊破碎的;“是我哪里做错了吗为什么”
他澄澈的瞳仁开始细细抖动,似乎被涌动的泪光摇晃着。有一阵疼痛袭来,他平静的神色被击碎,可他没有发出一点儿呼痛的声音,仿佛忍耐已经是他的一种本能。
“对不起”他喃喃说着,破碎又散乱的目光却还落在不肯回应他拥抱的“虫崽”身上。他的手臂缓缓放了下来,似乎是接受了不会得到回应的事实,可是他仍然在用目光描摹着虫崽的模样。
他迷茫、错乱、神志恍惚、痛苦万分,但是他仍然不计回报地爱着雄虫崽,即便他得不到一个拥抱的回应,而这几乎将塞拉的心撕成碎片。
塞拉恍惚记起自己标记埃德温的前夕,他的情绪是那么激昂,过载的满足感从他的每一个细胞内渗透出来,肮脏的欲望爬满了他的每一寸皮囊——他忘乎所以。埃德温在他身下颤抖不止,像被逼到墙角的食草动物,皮毛破损,肢体碎裂,晶莹澄澈的眼睛里盛满最纯粹原始的恐惧。
那时候,埃德温说了许多胡话,他提起了对他而言如同精神支柱的阿克斯元帅,提到了昔日军中牺牲的同僚,含糊地求饶和逃跑,而后他提起了塞拉。
精神崩溃之际,他还企图保护他的幼崽,喃喃说着道歉的话语,讲述他是一个多么糟糕的雌父,无力保护自己幼崽的废物。他的身体无法自控的痉挛着,几乎无休止地加重着他自己的伤口,用疼痛掩盖他在雄虫信息素侵袭中的失控——而塞拉拒绝去想,对于埃德温来说,是否死亡比被强迫的标记更容易接受。
埃德温挣扎着,痛苦地抗拒着,拒绝给予肮脏的入侵者最微弱的妥协,直到最终,塞拉一边对他做着最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