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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溪月始终笑嘻嘻的也不藏事:“想同皇表嫂打听忠勇伯府的奚公子。”林苒看她,她不紧不慢解释:“皇表嫂应当晓得了罢?姑母正为阿婵姐姐相看驸马,这忠勇
伯府的奚公子也是其中一个。到底是一桩大事,我也替阿婵姐姐挂心,故而想打听打听这奚公子为人到底如何,可配得上我阿婵姐姐。”
王溪月说得正经,一双眼睛可怜巴巴看林苒。
“皇表嫂若对这位奚公子有所了解,可否悄悄说与我听一听?”
“我在边关时确曾与奚校尉有过些许往来,但你问我对他了解多不多,我却不敢托大。”林苒沉吟中道,“不过以我所知,奚校尉在军营里表现不错,军中生活多辛苦,他虽是忠勇伯府的公子哥儿,但能吃这份苦,可见心性,这样的人多半会是个有前途的。”
王溪月笑:“看来皇表嫂对这位奚公子的评价不错?”
“我同奚校尉关系尔尔,怎敢评断他为人?”林苒摇摇头,只说,“有母后和太子殿下瞧着,想来日后无论相中谁做永宁的驸马都不会差了去。”
王溪月听言,托腮轻叹:“是呀,有姑母和太子表哥在,不会让阿婵姐姐受委屈的。”
林苒看她:“做什么叹气?这不是好事么?”
“只是想到阿婵姐姐快要尚驸马成家,有些惆怅,皇表嫂……”王溪月迟疑了下,轻声问出口,“我如今想到将来要嫁做人妇便觉得害怕,为何会这般?”
“嫁给中意之人也会害怕吗?”
王溪月皱眉,“我以为……我一直以为我会很期待。”
小娘子初尝情之一字滋味,心中惴惴,林苒倒不觉得十分稀奇。
但她想一想问:“阿月昨日同徐大人玩得不甚开心?”
王溪月当下微怔,没有反应过来。
林苒便确认她昨天夜里和徐明盛之间并无不快,继续问:“那是母后提了也要定下你的婚事?”
“没有……”王溪月似回过神,听罢反而撅了下嘴巴,闷闷不乐道,“姑母说我还小,无须太着急此事,可我明年也要及笄了,如何会还小呢?”她越说声音越低,仿佛自言自语又嘀咕一句,“难道姑母不认同我和徐大人……”
林苒听清楚王溪月的话,心下不免疑惑。
皇后娘娘不同意他们的事情么?可瞧着也没有限制两个人来往?
“阿月说什么?”林苒掩下疑问,佯作自己不曾听清。
王溪月回过神,连忙摆手笑笑:“没什么,本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我思虑太多了。”
林苒只说:“多琢磨琢磨倒也不是坏事,将这些事情想得明白些总归好过稀里糊涂。何况此一时、彼一时,往后说不定又变了想法。至于阿婵的婚事,到底要她自己喜欢才是最好,奚家公子再好,若是阿婵不喜欢,恐也白费。”
“皇表嫂说得在理!”王溪月忙不迭点头,“阿婵姐姐喜欢才是最好。”她似乎多少想明白,没有继续聊这些,同林苒一起喝茶吃点心。
后来王溪月提起另一件事:“说来今日一早收到家书,我三哥来京城了。”
“算一算日子,这几天便能进京。”
林苒对王家的事情不怎么清楚,但她嫁入东宫之前了解过些许,知道王溪月口中这个“三哥”是她的堂哥王怀仁,年及弱冠,十五岁时已高中解元,在并州城中一直有第一才子之名。
“是因为来年春闱科考?”林苒盘算了下问。
“皇表嫂怎么知道?”王溪月不无吃惊,又笑着点点头,“信中是这样说的,早点儿来也好早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