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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就是今天浇灭她所有热情的寿星——荆献。
如果仅仅是这样一张照片,也没什么,喻安然已经知道他在应酬。
可是照片里还有一人,那就是方雨柔。
方雨柔坐在荆献旁边,披着一头大波浪长卷发,侧着脑门,往荆献身上靠,对着镜头,在荆献的宽肩上比了个“yes”。
像在炫耀什么。
她一身油烟味,还没洗澡。
虽然她愿意给荆献做煮饭婆,但不表示她愿意让荆献看到自己煮饭婆的样子。
机场到家的路程大概40分钟。
预留最后20分钟做饭的时间,她只有10分钟可以洗澡,而且还没算穿衣化妆的时间。
喻安然几乎是用箭矢的速度冲进了卫生间。
只不过。花了几个小时做好的菜,只用了几分钟便全部进了垃圾桶,连同漂亮的玫瑰花和精致的蛋糕也没什么稀罕了,一起扔。
厨房流理台上一片狼藉,喻安然洗干净手,也不再碰一下。
身上的吊带裙,肩带纤细,裙摆飘逸,胸前一串暗紫缠枝的小花,恰到好处地点缀在雪白饱满的曲线上。
喻安然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穿的时候,荆献那双浅褐色的瞳仁仿佛突然落进了火星子,瞬间着火。
这条裙子,不系腰带时,像午夜慵懒的睡裙,系上腰带,则前凸后翘,纤腰长腿,窈窕身材被完美勾勒。
荆献那次差点失手撕了它,是她主动脱下才幸免于难,却叫男人更疯。
喻安然站在穿衣镜前,回味地挑了一条撞色腰带,流苏玉坠轻轻垂下,欲紧又松,清脆的撞击声悦耳,又勾人。
不过最后出门时,她还是在外面加了一件披肩,遮去了几分光芒。
毕竟出去玩,不能不顾安全。
喻安然指尖微蜷,捏着手机不自觉用了力。
脑袋放空了几秒,锁了屏。
有人走过来,端着酒杯,朝她看了眼,往前面一站,笑了下:“小姐,可以请你喝杯酒吗?”
很俗套的搭讪。
若是平时,喻安然肯定是拒绝的,这会儿,她忽然有了一点兴致,收了手机,回眸一笑:“喝什么?”
“你点。”
“怎么称呼?”
“叫我Jack。”
“巧了,我叫Rose。”
江溪月看过来,翻了个大白眼,Jack,Rose,上演《泰坦尼克号》呢?
喻安然坦然大方地笑,找个乐子,走什么心?
她给自己点了一杯“长岛冰茶”。
她以为那是茶,后来才知道那是鸡尾酒里酒精度数最高的酒,98°。
一杯下去,两腮绯红,眼神迷离,单手支肘在灯影下,伶仃纤软,就连鬓角的发丝看起来都是绵软的。
而对方很健谈,穿着丝质衬衣,戴一副银丝框眼镜,文质彬彬,说自己刚从国外留学回来,中文没有英文好,谐音梗一个接一个,逗得喻安然趴在吧台上,笑得停不下来。
话题在某个节点发生转折,对方语气灼热地问:“要走吗?”
喻安然支起脑袋,大脑里残余的理智告诉她,该适可而止了。
但是她抬起眼,某个瞬间,想起自己从年少懵懂的初恋开始,便全身心付给了荆献,可是他呢?
长岛冰茶,一杯伪装成茶的烈酒,看起来那么温柔纯情,入喉才知道,埋藏深处的狂野有多毒。
喻安然歪靠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