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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总裁,我女朋友的车没个一百万像话吗?”喻安然撇嘴:“我是你的面子?开豪车只是为了给你长脸?”
荆献搂抱她:“你是我的心头肉,是我要用骨血供养的人,为你买辆车算什么,就是倾家荡产也愿意。”
他唇角含着笑,是那种肆意张扬的,一掷千金于他全然是应付自如的笑。
喻安然被哄得开心,最后便收下了。
这一开,就是三年。
喻安然出了荆献的房间,没有立刻回自己房间,而是下楼去了酒店的庭院。
四周树木高大,挡住了灯火,头顶漆黑一片,夜风扫过树叶,卷起细尘,抖落一地摇摇欲坠的影子。
喻安然站在树下,悄声哭泣,八月盛夏,她宛若置于冰天雪地,浑身萧索颤抖,仿佛一片离枝的落叶。
有工作人员站在远处,朝她看过来,喻安然咬了咬唇,转身沿着步行道缓慢地走,没再让自己哭出声音,可是泪水却还是源源不断地往下流。
那个像风一样的少年,这么多年过去,他依然还是像风。
他爱她吗?
他爱的只有他自己。
喻安然走到一处路灯下,摊开手,光落进掌心,那么明亮的灯,却只照出一片惨淡的白。
恍如她的爱情。
——是他那么精心地,用糖果纸包装起来送给她的爱情。
原来不过是个泡沫。
现在戳破了,糖果纸碎成齑粉。
愤怒、失望、悲伤、委屈,还有脆弱和寒心纷纷扬扬,裹挟在风里,席卷而下。
还有这栋房子。
陈旧破敝,疏于打理,杂物到处堆得乱糟糟。但格局敞亮,地板和家具都是实木,砖瓦用料看得出挺上档次。
如果是租来开麻将馆,也太奢侈了。
喻安然想得出神,洗衣粉倒了小半包。
她拧起眉,想把洗衣粉弄一点出来。可是看着一筒子的脏衣服,或许小半包
也差不多?
大小姐缺乏生活经验。犹豫半天,稀里糊涂的按下了启动键。
她回卧室刷了半套数学卷子,算好时间,再次来到卫生间准备收获干净衣物时,傻眼了——
空中弥漫着浓烈的洗衣粉味,洗衣机的液晶屏报了个错误代号。
盖子打开,衣服泡在水里,上面一层全是泡沫。
第 48 章 第 48 章
喻安然无措站着,指甲掐进食指指腹,知道自己闯祸了。但着急没用,得想办法解决。
她屐着拖鞋,“咚咚咚” 跑下楼。
这个点打牌的人还没来,荆琳正在往餐桌摆筷子,准备开饭。
喻安然手心捏着裤摆,咬了下嘴唇:“洗衣机坏了,该去哪里找人来修?”
“啊?”荆琳半勾着腰,回头,“才买半年就坏啦?”
喻安然心虚眨巴眼睛,“维修费我来出”几个字没说出口——
“阿献,你下来得正好。”
荆琳直起身,目光越过喻安然头顶,“洗衣机出毛病了,你去看看,不行就给你那家里开电器维修的同学打电话,让人来修。”
喻安然心口一跳,扭头看见荆献正倦着一张脸,手抄兜里,站在楼梯中间。
他穿一件宽松的黑T,露出线条流畅的小臂,灰色运动裤配人字拖。和那天在路口看见他时一样,散漫不羁,又透着股野劲儿。
荆献盯了她两秒,精准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