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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靠在车身上抽烟。一根烟快燃尽了,他仍旧叼在嘴里。
喻安然有些诧异,因为她记得很清楚,荆献抽烟从不会抽完,一根烟只抽两三口就捻灭扔掉。
和他在一起的那三年,她从没见他将一根烟抽完过。
不过人嘛,都是会变的,谁知道这四年他经历了什么。
然而不管他怎么变,跟她都没任何关系了。
她转回身,朝着与他相反的方向走。
“喻安然。”
荆献叫住她。
喻安然身体一僵,短暂地停了下,继续往前走,由于走得急,脚下七厘米的细高跟闪了下,差点崴到脚。
但她没停,也不敢停。
荆献看着她摇曳生姿的背影,舌尖重重地抵了抵牙,捻灭烟追了上去。
他人高腿长,很快就追上了,一把拉住她胳膊。
“我说过,让你永远不要再回来。”
喻安然被他拽得踉跄了下,站稳后,转身看着他,朝他妖娆地笑了下。
“荆先生说出这种幼稚的话,该不会是还没忘记我吧?”
荆献朝她逼近一步,缓缓低下头,在即将碰到她唇时停了下来。
“如果我说是呢?”
喻安然眨了下眼:“啊?”
“那羊毛卷儿没再找你麻烦吧。”
喻安然嘴张了张,又闭上。
如果把运动会的事告诉荆献,说不定问题就解决了。
但叶铭茜喜欢他。
多了这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又觉得挺没意思。
喻安然摇头,转而说:“运动会我报了一千五。”
旁边的人脚步稍顿。华灯初上,宛若鎏金。
外滩刚下过雨,地面有些潮湿,流光溢彩全部融进地面上的“镜子”里,晃晃悠悠,虚无缥缈。
裴以恒的生活助理从游艇上下来,随后到喻安然面前,接过她撑着的伞,准备搀扶她,“喻小姐,这边。”
喻安然将手搭过去,另一只手提着裙,脊背微弯,凸起的肩胛骨,就如江面上摇摆的小船。
宾客和侍应生来往如潮,她从人流中穿过,跟随着人上了甲板。
喻安然不时打量,她还没有见过这么大的私人游艇,将近百米长,灯火通喻,各种设施堪比一个小型的酒店。
不知是穿过了哪儿,倏忽间晚风袭来,打在她身上,时不时地往嘴里和衣服里钻,仿佛将各种呛人的香水味塞进人的骨子里。
她连忙抓紧身侧的栏杆,艰难地问道,“方便现在就去见裴少吗?”
走了这么久,也没人告诉她裴以恒在哪儿。
助理没有回答,而是用动作表示,直接转过身,以免遮挡喻安然的视线。
她一抬头,便见前方泳池里,模样英俊的男人上半身靠着躺椅,腿边围绕着一圈穿着性感的女人,他拿过手边的酒杯,轻抿一口,接着又拿了颗葡萄,不知是塞入了谁的嘴里。
“这是裴……”喻安然问。
她问得十分迟疑,眼底那人,哪里是何越口中“爱妻如命”的形象。
虽如此,喻安然倒也没有大惊小怪,越是处于高位的人,越在意别人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他们演艺圈尚且有人设可言,更别说这些上流阶层的人。
也不知道裴以恒会为难她,还是懒得搭理。
她话落,身侧的男人便道,“我现在叫人去通知裴少一声,您稍等。”
转瞬,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