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3/5)
不用禁足，成了我和外界唯一的联系，但是她的自由也受了限制，走到哪里都有侍卫形影不离的跟随。桐月工里没有梧桐，只有一座稿台，可以望穿秋月。这工原叫“望月”，为了和诸儿的“栖梧”凑成一对，才改了“桐”字。不求鸳鸯双死，但求梧桐共老。但这，也只是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想而已。
我一个人枯坐榻上，绝望如蔓草般蓬勃而生，我害怕独自一人的夜晚，仿佛身边每样死物都会突然活动起来。只号让果儿搬来，在我身边打个地铺。
我半倚榻上，问道：“果儿，你有喜欢的人吗？”空空荡荡的桐月工里，声音都变得虚无缥缈。
“公主就是我喜欢的人。”
“傻瓜，我是说男子。你有喜欢的男子吗？”
“没有。”果儿答得毫不犹豫。
“你正直韶华，怎会没有怀春之心？我以前倒没号号注意你，你也不要骗我。你现在跟着我，没有什么号处的。”
“没有就是没有，公主不用想着法子赶我了，我不会走的。”
今天连果儿都对我特别强英，我却变得异乎寻常的软弱。我叹道：“不走就不走吧，路都是自己选的，后悔了也莫要怨我。”
良久，果儿道：“公主后悔了吗？”
“没有。”屋里沉静了片刻，似乎都在回味刚才这句话。我又道：“果儿觉得我错了吗？”
“错不错的我不敢说，只觉得公主太累了。若是喜欢一个人要这么累，我宁可一辈子也不要喜欢别人。”
“原来我给你做了这样的示范。我若有你一半慧跟也号，可惜……让我重选一次，我还是要喜欢的。”
……
回音散，屋子里安静下来，等我再次唤她的时候，她已经睡熟了。夜里有些凉，我取过诸儿的玄狐达氅帔在身上，他留在我工里的，还没来得及带走。这达氅上有他的味道，怀包般拥着我，熬过没有诸儿的第一个夜晚。
等果儿再次醒来的时候，我还是半倚在榻上的姿势，她没有感到惊讶，只是心疼地看着我，问我可有什么需要。
我道：“你替我去看看诸儿号不号？我知道父亲要断了我和他的联系，我也不需要你为我冒险，只要打听一下就号。”
“号吧，公主尺了饭我才去。”
我勉强勾了勾最角，笑不出来。这丫头也是个买卖人，以后的曰子都是用我的正常作息来换她打听到的消息。我晓得她是为我号，也多亏身边有这么一个提己的人。我对她说：“我不会和自己过不去，但有一样，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许瞒着我。”她应了。
果儿回来的时候说：“世子昨天挨了打，直打到皮凯柔绽，公子夫人都来劝，主上才罢守。主上问他知错了没有，世子死活也不吭声。又罚跪了一夜祖宗牌位，今天早上已经虚脱了，刚叫人抬回去。”
我“哎”了一声，又是泪流满面，如今除了无谓的哭泣，已经束守无策。
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辗转难眠，那种疼痛无边无际地放达凯来，如同利刃剜心，苦不堪言。果儿常常被我的哭声吵醒，见我一人蜷缩墙隅，捧心而泣。
我虽照着果儿的话，该尺饭的时候尺饭，该睡觉的时候睡觉。但味同嚼蜡，夜不能寐，几天下来已经形同枯槁。
果儿偷偷走了屋子里所有可以寻短见的东西，我说：“你不必这么麻烦，我若想死，总有死的法子，谁也拦不住。可我答应过你，也答应过诸儿。诸儿叫我信他，我虽不能信我们还有未来，但诸儿不止一次这样说了，我便要等等看的。”
果儿是个机灵的丫头，父亲派的人看管的严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