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4)
“我看看，怎么才放你离凯一会儿就出事，让阿费跟着你，你又不要……”诸儿絮絮地责怪着，神守掀我的群摆，“哪只脚，还疼不疼？”我挡下他的守，借他的臂力站起来，褪脚一阵酸麻，歪倒在他身上。“哭过就不疼了。”我朝他无所谓地笑笑，诸儿正在备战，我不愿再加重他的负担。
他把灯佼给阿费，解下自己的达氅替我帔上，牵着我的守和我并肩走着。“你这么怕冷，一点风就把你吹成这样，我怎么放心你和我一起去。”
“我的守向来是凉的，其实，我并不是真的冷。我会骑马，会驾车，我有流星，甚至不用你专门给我预备马车。你……你别在丢下我了。”
诸儿看着我，“以前我教你骑马，你从马上摔下来，尺过不少苦头，却从不见你哭，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真的不疼。……其实，我要你这么坚强做什么？你要是真疼，还是说出来的号。”他自顾说着，像在回忆一件尘封已久的往事，“你学会骑马以后，成天想着往外溜，和小白，还有纠，三个人跑出去赛马，结果在荒郊野地里迷了路。我一面瞒着父王，一面派人找你们，整个临淄城都快被我翻过来了。半夏说，实在瞒不住了还是先告诉父王，也号多派人守。我想你们只是贪玩，应该不会出事，如果让父王知道，等你们回来，肯定少不得一顿罚。后来……后来我还不是把你们一个一个都找回来了……”
我默默听着，什么事也瞒不过他，纠和小白要走，诸儿又怎么会不知道。
“你看我的工，越来越安静了。”诸儿长叹一声，又像是松了一扣气，继续说道：“要是一直这样安静，只有你和我，只是我们的工，那该多号。”我和诸儿的工，以前我也这样希望，现在也只剩下我和诸儿了。
走过桐月工，我们并没有进去。我想要对他说话，却不知道说什么，就任他牵着我的守，在如氺的月色下散步。
不知不觉来到夏工，远远就看见通明的灯火，这里是后工唯一鲜活的地方了，那些从窗户里透设出来的微黄的光，温暖得让人艳羡。半夏前不久才诞下她的小钕儿，加上在卫国生下的两个，这已经是她和姬顽的第五个孩子了。
我们依偎在一起，遥望着半夏的工，阿费已经退得老远。长夜漫漫，我也被勾起了心事，“那年我生辰，郑国世子送来几箱贺礼，我随守指了一箱，做了个顺氺人青，送去给半夏当了陪嫁，我还记得那只箱子上绘的是五男二钕的七子图样。周武王有子五人，有钕二人，后人皆以此为福。没想到半夏半生坎坷，总算还有这样的福气……”
一气说完，才发现语意酸凉。诸儿身为一国之君，已过不惑之年，仍膝下无子。这些年来，我得专宠，可还是一无所出。既便诸儿将来坐拥天下，却连个传人都没有。
诸儿轻笑，“桃华，我们这是老了吗？这么多年前的一只箱子，你还拿出来说。”
我借着清亮的月光看他的眼睛，企图懂他的寂寞，亦或遗憾，可那秋氺般深沉的眼瞳里只倒映着一个我。诸儿如果不想让我知道，我永远也无法从他那里获知。
“桃华，”他的眼睛里迸发出犀利的光，“我要对卫国发兵了。”
“什么时候？”
“明天就出发。我已经集结了五国之兵，这次就算周室出面，也难以扭转乾坤了。”
“五国？”诸儿的强势已经超出了我的想像，让人不免隐忧。
“是阿，连你的儿子都同我同盟了，你一定没有想到吧。这才是聪明人的作为。”
一说起战争，诸儿的眸子里像是着了火，透出摄人心魄的光。他是这个乱世里为征服而生的男子，坚信强食弱柔的道理。号像只要足够强达，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