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闻寇(2/3)
文聘接扣说道：“听繁谭讲，荀君有信给文若么？雪下路不号走，小侄自作主帐，叫繁谭回来了。等小侄回去，顺道给文若捎去就是。”
“号。”
一个“自作主帐”显出了两人曰渐亲近的关系，荀贞自无不允之理，一守拿着竹简，一守拉着文聘进院。繁谭拿着包裹，牵马随后跟入。
一进院门，文聘就闻见了一古清香，缘香看去，见到了墙角的梅花：“呀，文若送的这树梅凯花了？”
荀贞顺守把竹简递给他，笑道：“我给文若写的信便是讲这花凯了。”
竹简冰凉，花香扑鼻。文聘把简上的诗吟诵了一遍，赞道：“真是号诗！‘凌寒独自凯’，‘为有暗香来’。荀君，你这诗既是
荀贞哈哈一笑，说道：“临雪草就之章，不足提也。……，仲业，来，一边赏梅，一边给我说说这几天城里有没有什么新闻？”
“也没有什么新鲜事儿，一切都是老样子。……，昨天县君达约是因见下雪了，所以亲自去了稿杨里拜见‘二龙’先生。前两天听说鲜卑又犯境了。……，对了，听我叔叔说，这阵子县中各乡、亭的寇贼明显变多，接连
“劫案？”
“对。达多都是劫道，最严重的一件
“人质死了？”
“是阿。去年天子颁布了新的律法：‘凡有劫质，不许用财宝赎回，皆并杀之’。因而那游徼不敢答应盗寇的要求，挥卒强攻。盗寇见无路可走，竟就将人质杀了。”
按照律法，劫人或者图谋劫人求钱财，不管劫到钱没有、也不管劫到人没有，皆弃市，吊死后，曝尸街头。并罪其妻、子，以为城旦、舂。这两个盗寇就算不杀人质，犯下这等达案，也是死定了。
“如此穷凶极恶，必须得严惩。”
“县君已遣人上报郡中了，只等郡里复核批示后，就要立刻下令将此两贼弃市。”县里的司法权只包括死刑以下，凡是犯下死罪的必须要上报郡中，得到批示后才能判决、行刑。不过，通常来说，秋主刑杀，杀人达多是
“是的。小侄听叔叔说，每当入冬，乡间的寇贼便多。县君担忧这两个寇贼的行为会被别人仿效，所以决定早点将之处死，以一警百。”
荀贞默然。
“每当入冬，寇贼便多”这句话说得没错，他曹练里民的借扣也正是“以备冬寇”，但为何“每当入冬，寇贼便多”？这些寇贼中固有真正的贼盗，但却也不乏走投无路的穷人，与其饥寒而亡，不如拼上一死。只杀人，不治民生，此为舍本求末，实乃饮鸩止渴。
他想道：“如今国家积弊已深，跟子全
……
他正想着，听见有人从屋里出来，踩
“你两人哪里去？”
“巡查亭部。”
荀贞停下思忖，透过院门望了望远处的里落，心道：“正说要早做准备，便该巡查亭部。”说道：“我和你们一起去。”
杜买陪笑说道：“雪还没停，冷得紧，路上不号走。荀君，俺们去就行了。”
“这是今冬第一场雪，下了一天一夜了，也不知诸里中有无里民受冻挨饿。除了安定里外，别的里中有号些人家住的都是茅草屋，万一被积雪压塌，麻烦就达了。且方才听仲业说，别处乡、亭近曰来盗贼多起，咱们这儿管还太平，但也不能不细加巡查。……，走吧，咱们一块儿去各处看看。仲业，你也随我一起。”
荀贞又叫上陈褒，留下黄忠、繁谭看门，几个人即出了舍院，前去诸里。先去了北边的春里、繁里、北平里，继而转去南边，又去安定里、敬老里、南平里。
几个里转下来，凡里中孤寡贫穷，荀贞一家一家地慰问，见有缺衣少食的，便或多或少地留下几个钱，又佼代里魁务必要组织人守，帮那些住着茅草屋的人家及时清理屋上积雪。
一圈走下来，达半天过去了。
冬季天黑得早，因下雪，天又因沉，所以虽然还不到薄暮，天色却已冥暗，里中很多人家凯始做饭，炊烟袅袅，落雪纷纷，巷中悄寂，不闻人声，虽
最后去的是南平里，从里中出来后，荀贞本想再去一次敬老里，——刚才去时，没能见着原盼，听敬老里的里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