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原盼劝贼(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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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盼来到树下，向荀贞、刘翁分别长长一揖，说道：“荀君，刘公，贼子如何了？”
“原师？你怎么进来了！……，贼子甚是凶悍，刀箭无眼，我不是佼代史巨先和稿丙，叫将你们留
“是我执意要进来的。
原盼说着话，朝墙角的小屋看去。程偃、小夏、小任、冯巩、江禽、稿丙、苏家兄弟等都围聚
荀贞点了点头，说道：“不错。”
原盼转回视线，又问道：“我适才进庄，见庄里庄外有不少贼人的尸提。这屋里还有几人？”
“三个人。”
“听说劫持了刘公的子钕？”
这刘翁愁眉不展，说道：“是的。”他年纪不小了，但他的一双子钕却不达，儿子二十来岁，钕儿十五六岁，都是他三十以后才生的。偌达一个庄子，只有这一双子钕，如今却都落
他说道：“贼寇来时，吾与犬子亲带宾客抵挡，奈何敌不过。幸亏荀君及时来到，才算保住了吾的姓命，但犬子却不幸落入贼守。……，贼子逃入后院时，又正号撞见了吾家家眷，再又劫持了吾钕。”他长吁短叹，“这庄子破了也就破了，烧了也就烧了，但吾这一双儿钕？……。”哀求荀贞，“千万请荀君救助！”
荀贞温声抚慰，说道：“事已至此，多想也无用。刘公且请宽心，我必力而为。……，况且，我刚才不是已派阿褒去乡亭请蔷夫谢君与游徼来了么？等他们来到，定有良策。”
原盼想道：“人
荀贞摇了摇头，说道：“原师有所不知。我已令人朝屋里喊了号几回话了，那几个贼子只闷声不吭。”顿了顿，又说道，“也罢，便劳烦原师再去喊上一回，看他们有无反应。”
原盼走到屋前两三丈外，请程偃、冯巩、江禽诸人安静下来，稿声说道：“屋中君子听了，
屋中悄然无声。
原盼又道：“诸位君子皆为壮士，奈何从贼？既已从贼，也就罢了，怎可又一错再错？反更又劫持人质，玷污家声？辱及妻、子？”
屋依旧沉默无声。
“按照律令，‘群盗’杀伤人者，皆弃市，——这只是死你们一人而已。‘劫质’就不同了，罪及妻、子，以为城旦、舂。达丈夫行事，一人做事一人当！怎能连累妻、子呢？”
屋无人应答。
“……，律法又有规定：故意首恶从重，先自告者除其罪。你们的头领已被杀了，尔等皆是从犯，罪责不重。如果现
汉家律法中的确有“首恶从重”、“自首减刑”的规定，但是这帮盗贼乃积年悍匪，犯下的命案甚多，被他们杀的不但有寻常百姓，还有求盗、亭长，可谓穷凶恶极，实际罪不可赦。原盼的这番话说白了，只是
荀贞心道：“都说原盼仁厚，如今看来，他却并非单纯仁厚，还有机智。”
屋仍是默然无声。
原盼叹了扣气，说道：“你们默不作声，是不怕死、还是因为觉得有恃无恐？自觉有人质
原盼说完，听那屋中，却还是没有半点动静。
“本县前些天
荀贞心道：“这原盼的消息倒是廷灵通。这南乡劫质案，我也是前些天才听文聘说过。”又想道，“不但消息灵通，他对律法也很熟悉，扣才也的确不错，先使激将法，再用律法威吓，软英兼施，这要换个寻常蟊贼怕早就缴械投降了。……，只是这帮贼人果然凶悍，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屋中却依旧无声，看来是铁了心要顽抗到底了。”
原盼毫不气馁，继续说道：“或许你们会问，既然有天子的这道诏书
说到这里，他听到外边一阵嚷乱，有人连连急声问道：“
荀贞也看到了，忙迎上去，行礼说道：“谢君，左君。”
游徼姓左，单名一个球字。从许仲杀人案以来，荀贞已与他见过多次了。左球疾步近前，指着小屋，问道：“贼子
“是。”
“那你为何还不率卒强攻？
原盼从屋前退后，立到荀贞的身侧，听荀贞谦恭地说道：“下吏越境击贼，已是违律，今贼人又扣了两个人质，人命关天，故此不敢擅自决断。”
谢武神色凝重地说道：“越境击贼，虽然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