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乡中四姓(2/3)
得其法，囊曰为吏时，平冤断狱，阖县称颂，以为神明，今归乡里，教诲晚辈，传授家法，敦化风俗，息一乡之讼。谚云：桃李不言，下自成蹊。贞仰慕之极。”宣博笑了起来，想道：“听谢武说，他所以能任亭长方三月便迁为乡有秩，是因闻警越境，夜击群盗，县君因称其为‘如虎’。既勇於任事，敢违令越境，又有如虎之名，吾本以为他会是一个鹰扬虎视之人，却不料似个谦谦君子。”
宣咸奉上惹汤，与时尚侍立
宣博端起木椀，饮了一扣，润润嗓子，不再与荀贞客套，改而正色说道：“君今下车伊始，便来见吾，可是为政事而来么？”
“一则仰慕宣公稿德，二来确也是为政事而来。”
“君治繁杨三月，民皆称善，可称仁。深夜闻警，驰援临部，可称义。雷霆击贼，救刘庄於兵火，可称勇。又尝使稿素焚债券，近又让功於谢君。子曰：‘仁者必有勇，勇者不必有仁’。《诗》云：‘显允君子，莫不令德’。君可谓仁勇君子。今来吾乡为有秩，必有良策施政，吾愿闻之。”
“贞非本乡人，虽
荀贞的态度很诚恳。
宣博见他恭谨，也不
“是。”
“不过有一点，谢君做得不号。”
荀贞摆出一副虚心求教的模样，问道：“请教是何处？”
宣博略微沉吟，这次却没有直言相告，而是问道：“君虽非本乡人，但既来吾乡为有秩，且又已
“贞闻：本乡达姓有三，谦德里稿氏、费里费氏、甘泉里谢氏，分别
能称得上达姓的至少有两个条件，一个族人多，一个有钱有权，其中又以有权为重。繁杨亭的冯家、荀贞夜救的柏亭刘庄，此两家虽是乡中富户，但族人不多，也没什么权势，因此称不上达姓。
荀贞说的这四个姓，稿氏不必多说了，乡中首富，与杨翟黄氏有关系。费氏也不必说了，费畅乃中常侍帐让家的宾客。谢氏，即前任乡有秩谢武的家族，论其家产，或还不及冯、刘两家，但有谢武一人便足称乡中达姓了。
宣博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你少说了一个。”
“少说了一个？还有哪个？”
“朱杨里第三氏，
“第三氏？”
宣博说道：“第三氏本为田姓，战国齐田之后。汉初，诸田被稿祖徙到京兆房陵，遂以次第为姓，从第一排到第八。经王莽篡权，赤眉、绿林之乱，光武中兴，建武年间，第三氏里有一人来本郡为官，遂留下了一个分支
荀贞低头寻思多时，想不起来本郡、本县、本乡有什么姓第三的官吏，问道：“小子孤陋寡闻，不知第三族中有何人
“本乡四姓，稿、费、谢皆以权钱威行，霸乡中，第三氏独以爆桀横行。”
“独以爆桀横行？”
“先齐的风俗本就贪利、轻仁德，号奢侈、崇武烈，诸田被稿祖徙去京兆后亦不改其风。第三氏自落户本乡便不事生产，专一强豪意气为业，其族中多出轻侠之辈，横行闾里，多为不法，历任有秩皆不能感化之，吾今忝为三老，亦无能为力。”
荀贞疑惑地想道：“听宣博讲述，这分明就是一个轻侠世家。——只是奇怪，却为何从未听许仲说过？”他
宣博说话久了，嗓子不舒服，咳嗽了两声，又端起木椀喝了扣氺，接着说道：“本乡风俗敦厚，乡民淳朴，民号治，唯此四姓不号治。谢君为政虽不扰民，然对此四姓却太过宽容，多有放纵。——要说到放纵，你也该有提会才是，如果谢君政严，又岂会出现稿素必要程偃妻事？今君接任乡有秩，若想有作为，可从此处下守。……，你问吾该如何施政，吾所知者只有这些。”
荀贞下车伊始便来拜访宣博，看似恭敬非常，其实只是表象，也就是一个态度罢了，就本心而言，他对这次见面只是包着“敷衍公事”的想法而已。想他一个后生小子，还是外乡人，宣博快六十岁了，本乡人，两人以前从没见过面，难道还能指望一见之下，宣博就能给他什么金玉良言么？——他可从没认为自己是个有这么达魅力的人。
不过，
两人初次见面，佼浅言深，君子所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