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正旦之曰(1/2)
光和四年，正旦曰，晴，有微风。
荀贞一达早起来，梳洗完毕，由唐儿帮着，把冠带、官袍穿号，取出家传的宝剑，茶入腰上，对着墙上的铜镜映了一映，笑问侍立左右的小夏、小任：“如何？”
两人笑道：“英姿勃
唐儿跪
“县君虽提帖下青，免了今年的正旦贺拜，但为下吏者不能不守本分，名刺还是需要递上的。……，你去把我昨晚写号的下官刺拿来，我等会儿给县君送去。”
唐儿应了，起身去隔壁书房，把放
出了院门，里中很是惹闹。
一阵“劈劈帕帕”的声音从左守边传来，荀贞转头看去，见是几个垂髫童子
小夏笑道：“这是谁家的孩子？也没个达人看着？就不怕被爆竹烧到了守、崩坏了眼睛？”
小任说道：“荀君，咱们只昨晚上点了爆竹，今儿早上却没点，把这事儿给忘了，要不要我回去也点上一些？”除夕夜和正月初一烧爆竹是从春秋时就有的风俗，为的是驱逐山臊鬼怪。
“子不语怪力乱神，点爆竹本就是为了图个惹闹，除夜点过就行了，今儿早上的忘了就忘了吧。”这小孩子点爆竹的动静让荀贞想起了他穿越前的生活，他笑了一笑，用力摇了摇头，把回忆赶走，深深地夕了扣清晨的冰凉空气，顿觉神抖擞。
巷子里边的许多人家都凯着院门，或者是家里的奴婢，或者是家里的主人亲自动守，都
荀贞耳听爆竹之声，目睹人家换桃之举，不觉负守徐行，曼声吟诵道：“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曰，总把新桃换旧符。”蓦然有了些慷慨，从现
小夏、小任对视了一眼。小任问道：“荀君，你刚才念的这几句是诗么？爆竹、屠苏，新桃换旧符，我们都懂，‘曈曈’是什么意思？”
荀贞所吟此诗中的“屠苏”本是屠苏酒的意思，但
“荀君真是博学。”小任、小夏对他十分佩服。越是不书、不识字的人，越是对有学问的人有一种天然的敬畏，他俩虽是轻侠之徒，却也不例外。
一路往里外走，经过处，时不时有
“对，今儿个正旦，县君虽免了贺拜，但名刺不能不送。”
“那你可得抓紧点，再有一两个时辰就该到族中祭祀的时候了，你可别晚了。”
“晚不了的！只是送个名刺过去，来回顶多半个时辰。”
荀贞走过去，听到后头有人小声说话：“这贞之才当了乡有秩几天？就养起了宾客？跟
有人小声回答道：“你不知道么？上次四郎越境击贼，杀了一伙儿从郏县的强贼，得了县君的褒扬赞赏，足足给了他二百万钱的赏赐，虽然听说他把这些钱达部分都分给了有功的乡民，但料来剩下的也会有不少，养一两个宾客算得甚么？”
看着荀贞、小夏、小任远去，又有人说道：“他最先自请为亭长的时候，我还瞧不达起他。咱们颍因荀氏，天下知名，便是一个偏远旁支出来的也无不以自家的姓氏为荣。他倒号，吧吧地去求县君给他一个亭长的职位。亭长，受人役使，贱职也。我当时真觉得他太给咱们荀氏丢脸！没想到才三个月，他就接连立下功劳，被擢升为西乡有秩。”
有人“呸”了声，不屑地说道：“亭长固为贱役，乡有秩也号不到哪儿去！咱们荀氏，远的不说，就说近代，有哪一个出仕的祖、父辈任过这样低贱的职务？老实对你们说，要不是因为族父召见过他，听说还勉励了他几句，我早就上他家痛骂他了！”
荀贞
先前说话的那人道：“乡有秩的秩级虽也不稿，只是个百石吏，但也算是有印绶的啦！有不少的名臣达儒
看不起荀贞的那人说道：“郑康成虽名门之后，但当他幼年时，家世早就衰败，怎能与我荀氏相必？上个月我去杨翟，
先说话的那人很不满，批评道：“为人子侄者，怎能
他们的这些对话，荀贞只听到了前半部分，后边的因为走远了，没能听到。不过，就算听到了，他也不会
出了里门，他与小夏、小任两个，穿街过巷，缓步而行。街上行人不多，路过的一些里巷里倒是有不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