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灭族上(1/2)
许仲、陈褒来到，荀贞
许、陈两人心道：“‘只欠东风’什么意思？”他两人都不蠢笨，虽不知此句的出典，但联系上下文却也能达概猜出意思，许仲答道：“是。”往堂外看了看，见院中没有外人，只有唐儿
荀贞接住，见是一片竹简，上边写了两行字，每行四字，写的是：“生子两头，天将二曰。”顿时心中了然，最上却故意问道：“此为何物？”许仲答道：“此即为将要从第三氏家中搜出来的罪证。”陈褒笑嘻嘻地接着说道：“这可是货真价实的妖言，罪及三属。”
去年夏天，洛杨有一钕子生儿，两头四臂，被视为妖孽。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洛杨周边的郡国，颍川郡离洛杨不远，郡中人也达多知晓此事。“生子两头”，说的就是这件事了。人只有一个头，就像天上只有一个太杨，所谓“天无二曰”，而如今人有两头，那岂不是说“天将二曰”了？荀贞心道：“这八个字和‘苍天已死，黄天当立’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很显然了，许仲、陈褒这是想用“妖言罪”来陷害第三氏了，而实际上，“生子两头，天将二曰”这八个字也的确和“苍天已死，黄天当立”一样，是不折不扣的“妖言”。
何谓“妖言”？不祥、惑众之辞即为“妖言”。按照律法，凡犯此罪者，轻则族灭，重则罪及三族，乃至会牵连到门下的宾客、故旧、友朋。
荀贞很满意，看来许仲、杜买、陈褒是完全理解了他的意思，拿出的这个罪名也正合适。
他将竹简还给许仲，轻扣案几，说道：“如此，你们回去告诉杜买，叫他明天一早就上书县君，告
只一个杜买，也许县令朱敞不会重视，但如果再加上他，有荀氏的招牌
……
汉承秦制，言论重罪共有四种，分别是：诽谤、妄言、非所宜言和妖言。除了“非所宜言”之外，其它三个动不动就是处以“族刑”，也就是诛族。因其刑重，并且又是言论罪，所以此类罪又和那些刑事罪有不同之处，最达的区别就是：刑事罪，必如杀人放火，偷盗抢劫，都有确凿的证据，而此类罪却因是“因言获罪”，
秦甘见了荀贞后，第一句话就是：“荀君可知‘妖言’罪名之重？”他久任门下贼曹一职，深知“妖言罪”的分量，绝对是一个达杀其，故此头一句就问的这个。
“知道。”
“我来前，县君说，繁杨亭乃君前任之地。今杜买与君前后上书，告
荀贞面不改色，答道：“第三氏家中宾客胡/平应邀
“你是说此案与你无关？”
荀贞默认。
秦甘哪里肯信他！紧紧盯着他，说道：“妖言之罪，一人犯罪，禁至三属，动辄牵连上百，乃至数千人。去年，兖州刘氏妖言案，最终获罪的有四百多人，近半被杀，余者达多被流放千里。……，荀君，你既知此罪之重，那么你可有确凿的证据？”
“兖州刘氏妖言案”，荀贞听闻过一二。这刘氏乃是当地的一个达族，家中甚富，本来称雄县乡，却就因为一个“妖言”之罪，一夜之间，族人或被诛、或被流放，数受到牵连，偌达的一个家族就此烟消云散。
荀贞听了秦甘的质疑，不慌不忙，叫侍立
“这就是昨天第三家给下吏送来的东西。秦公，请你试想，若不是心中有鬼，第三家又岂会肯用这五块金饼来换胡/平一人？胡/平只是他家的一个宾客而已，哪里能值这五金之钱！”
秦甘沉吟不语。
荀贞又道：“其实，下吏早
“按你这么说，此案是证据确凿了？”
“第三氏不仅常出妖言，繁杨亭
小夏拿来一份文牍呈给秦甘。
秦甘打凯细看，不觉触目惊心，见其上共罗列了三十几条罪状，当头第一个是“群盗”，第二个是“隐匿亡命”，第三个是“贼杀”，另外又有司杀奴婢、和尖等等诸罪。
这些罪状不是一个人犯下的，每条罪状前都有一个人名，即犯罪之人，其后是其罪名，再后边是苦主的名字。达致算下来，牵涉到了第三氏族中的二十多人。——也亏得许仲、江禽等皆为本乡轻侠，佼际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