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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便简单将今日在梅园的情况叙述了。这回,不止圣上惊讶,太子也愣住了。
只是二人所想的并非是一件事。
前者是略显激动,如魏姩所说之情形,这显然是那两口子的设的局,如此看来,他们莫不是真的有了什么线索;后者则是一脸暗沉。
姑姑竟如此大费周章同他抢人?!
“这样啊。”圣上笑了笑,道:“如此巧合,看来魏姑娘也算是与郡主与郡马有缘。”
圣上的语气温和了不少,又细细打量了眼魏姩。
这越看,越觉得有几分像兰庭。
“父皇还有何事要问吗?”褚曣:“天色不早了,儿臣得送姩姩回府。”
‘姩姩’二字,太子咬的特别重,似是在宣示着主权。
他非常清楚,若姑姑真的有意魏姩,他的父皇绝对是明哲保身,谁也不会帮!
圣上哪能听不出太子的不满,瞪了他一眼,才朝二人和气道:“朕已让人请了东汝使臣,眼下应该到了偏殿,东汝太子去见他们?”
东方苏应下:“谢北阆陛下。”
“魏家二女魏姩救出东汝太子,立下大功,赏白银三千,绸缎十匹,玉如意一对。”圣上。
褚曣瞥向圣上,意思很明显,嫌少了。
圣上没好气瞪他一眼,加了句:“再赏两幅头面,金盏一樽,琉璃瓶一对。”
魏姩不知父子二人暗中的涌动,忙跪下谢恩。
出了宣政殿,东方苏便去偏殿见了使臣。
褚曣与魏姩远远就听见一帮人哭天抢地。
“哎哟我的小祖宗欸,得亏这是无事啊,要有个好歹老臣如何向陛下交代啊。”
“殿下可无碍,可有受伤?”
“那帮该死的西雩人,回去定要同陛下告他一状。”
“”
在一片关切声中,有一道年轻的声音便显得冷淡了许多:“殿下可知此次差点闯下多大祸事,从今日至离开北阆,臣必会随身跟随殿下。”
“知道了知道了顾大人。”东方苏插科打诨:“孤现在要去沐浴,你也要跟着吗?”
魏姩听到这里轻笑了笑,与褚曣折身缓步行向东宫。
“殿下觉得,东汝陛下会善罢甘休吗?”
褚曣语调懒散:“说不准。”
东汝向来主和,不喜战,如今太子平安无事,此事或许兴不起太大的风浪。
但也难保东汝陛下爱子心切,冲冠一怒对西雲发难。
正说着,銮驾到了,褚曣自然而然牵起魏姩:“孤带你看看东宫。”
魏姩起初还没反应过来,直到太子带着她走上銮驾,她才心中一慌:“殿下!”
太子銮驾,她如何坐得。
褚曣不由分说的将她拽了上去,魏姩忙看向宫人,见都规矩的低着头,不敢张望,她才稍微放松了些,忐忑道:“殿下,臣女”
“安心坐着就是。”
褚曣又加了句:“总归早晚要坐的。”
或许是他先前表达的不够明显,姑姑才会想跟他抢人。
宫人们听见这话,心都是一颤,但无一人敢抬头去看。
魏姩亦是怔怔的看向褚曣:“殿下。”
他们或许有某种默契,但这件事总归是还没有挑明,他如此直白的说出来,难免让她兵荒马乱。
“你要与孤在这里分说?”
魏姩立刻坐直:“不用。”
銮驾起,静默片刻后,太子道:“以后,兔十九也会跟在你身边。”
魏姩一愣,如果她没记错,长福曾同她说过,太子身边多是十九近身侍候。
“可殿下不是习惯兔十九”
“他最近总惹孤生气,让他换个人气。”褚曣道:“也为了让他能好好活着。”
魏姩:“”
好难以拒绝的理由。
“谢殿下。”
不过她也没想着拒绝,毕竟她很清楚她如今的处境,若能多一层保障,于她于他都是有益的。
“对了殿下。”魏姩突然想起了什么,微微坐直:“殿下可还记得今日在茶楼见过谁?”
褚曣皱眉:“你问的具体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