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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两步拦住。他生得高大,轻而易举就能截住清蕴去路, 她不想做这种无谓纠缠,“三哥到底想做什么?”
知道惹怒了她,王宗赫面色格外诚恳,低声道:“我想帮你。”
这件事她一定没有告诉世子, 王宗赫理解。虽是陛下纠缠她, 但世子和陛下还有层表亲关系, 传出去旁人只会认为是她的问题。即便是世子, 也不一定会站在她那边,反而可能认为她在陛下面前行为不端。
故而, 他更不可能让她独自面对。
清蕴没转向他,看着满园景象。春末夏初,花圃旁的小池蓄满清水,草叶漂浮,一尾小鱼荡过水面,泛起的阵阵涟漪映在她眼底。
察觉她听了进去,王宗赫姿态放得更低,“陛下是为何突然对你……可曾知道?”
微微抿唇,清蕴往旁边走了几步,王宗赫这回没再阻拦,默默跟随,直至她停在石桌旁,四周空旷,无一处遮挡。
清蕴将第一次进宫面圣的情形道出。
其实她和建帝见面,统共算起来无非三次。承乾宫两次,第三次则是他主动传召。
当然,略去建帝派人查她过往的那段不提,清蕴只道:“他在天穹山传召我时,早已服用寒食散。”
寒食散。王宗赫眉头深锁,他当然听说过这药方,起初制出的大夫是为医病,后人却把它当做振奋忘神的药来使用。
听说服用后情绪容易大变,久而久之,还会在体内累积成毒。
眼下不是思索这件事的时候。
王宗赫思考了会儿,望一眼天,道:“既然之前只见过两次,为何动那些心思,我猜有三个原因。一是对齐国公和大长公主不满,故意以此羞辱。二是试探,想看你会有何反应,他可曾提出过其他要求?”
见清蕴摇头,王宗赫就知道第二种猜测错了。他本来还以为,陛下会有意利用表妹在国公府做什么。
“三则是……”王宗赫顿了会儿,“就是有此癖好。”
他没有把清蕴的容貌或举止算在其中,因他清楚,两面之缘,以清蕴低调沉静的性格,应该不至于引起陛下注意。
再者,即便这两者有些作用,也绝不会是主因,只能是因为陛下自己。
如此香艳暧昧的事,被王宗赫一本正经地分析,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但不得不承认,他这样稳重的态度,让清蕴也跟着放心许多,目光微闪,摆出愿闻其详的姿态。
事实上她的怒火只有三分为真,因为任何一个知礼明德的人,在遇到这种质问时,都该勃然大怒。
建帝表现出的纠缠对她而言,更多是惹人厌烦。
她想知道王宗赫会有什么办法。
“其实很好解决。”王宗赫平静道,“隔上数月半载,无论有何事,都避开进宫的机会,绝不与那位接触,再让其他人引走注意就好。”
他说,“你既亲眼见过那位姜侍郎的夫人,我会着人想办法接触她。”
说着,王宗赫眼底闪过一丝讽刺。
他没有把话全部道出。
虽然还未成婚,但王宗赫也是男人,自然懂得男人有时的劣根性。陛下对清蕴的纠缠,在他看来更像一种戏弄,且是因齐国公府而生出的恶意戏弄。
或许其中有因清蕴美丽而生出的欲望,但那点原因一定微乎其微。
分明是君臣之间的博弈,权力之间的竞争,天子竟无耻到这种地步,将其波及一个与这毫无关系的女子。
对天子而言,即便被发现了也不过是段风流情史。对清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