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纠缠(3/5)
缨徽半真半假,循序善诱:“我昨夜听都督说了些定州的事,他好像十分头疼呢。”
王鸳宁叹道:“谢氏经营定州多年,善名远播,据说是当地百姓伙同谢家府军合力将谢家大郎君救了出来。那谢氏大郎有心报家仇,可朝廷惧怕檀侯势力,被迫承认谢氏谋逆。上京自然去不得。环顾左右,也只有幽州的势力勉强可与檀侯抗衡。”
是吗?
缨徽鄙夷:李崇清像是吓破了胆,又迫不及待献妾,实在窝囊。
她眨巴眼睛:“谢家大郎也真是糊涂,都督对檀侯忠心耿耿,岂能容他。还不是被抓,也不知能活几天。”
王鸳宁惊讶于她的消息灵通。
宅院内小小妇人,知晓军政要事,只能是都督说的。
还真是正得宠。
她更要献殷勤,管它真假,反正听着玄妙。
压低声音道:“外间有谣言,谢世渊之所以敢来幽州,是幽州有人接应。”
缨徽搁在食案的手颤了颤,状若不经意地一笑:“那这人真无用,眼睁睁看着谢世渊被抓。”
王鸳宁眉眼间颇有些高深:“不知娘子可否知晓昨夜的事。”
缨徽故意轻飘飘地说:“不就是章德门被烧,左营路大军受到神秘兵马攻击嘛。”
王鸳宁道:“诏狱就在左营路军营附近,若谢世渊还被关押在那里,恐怕如今早就被劫走了。”
缨徽想起昨日府院里的惨叫,心突然怦怦跳起来。
“可是。”
缨徽有些想不通:“既然人已不在那里了,为何还要攻击左营路?”
王鸳宁笑了笑:“我们兵家有一策,叫敲山震虎。不管背后之人是谁,可真是够嚣张的,全然没把都督放在眼里。也难怪都督震怒,接连罢免了好几个驻营大将。这等无用之人,留着做什么。”
缨徽命人撤下冷盘。
又上糕饼,惬意闲谈:“这谢家大郎真是厉害,他一来,把幽州的水都搅混了。”
提及这些,王鸳宁不免忧心,起身哀切道:“定州谢氏做的事与我王氏无关,恳请韦娘子多在都督面前美言,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妹妹,你这是做什么?”
缨徽离席搀扶,诚恳道:“我亦是背井离乡来此,孤苦无依。若妹妹与七郎成就好事,他日承蒙不弃,愿相互扶持。”
王鸳宁早有此心,忙改口称缨徽姐姐。
缨徽故作烦恼:“这院子里姬妾如云,我的日子也未必好过。现下有件事要求妹妹,若是为难,权当我没说过。”
王鸳宁忙让她直说。
“我轻易出不得府,实在烦闷。妹妹若是得闲,找几个幻术伶人送进来,给我解一解闷吧。”
王鸳宁一听是这等小事,忙应承下来。
送走她后,缨徽回了寝阁。
许娘子来拜访,边捧着个绷子绣花,边等她。
仍旧是富丽闲妆,容光焕发,还要打趣缨徽:“昨夜是妹妹的新婚之夜,感觉如何?”
缨徽心里烦躁,还得应酬:“姐姐莫要取笑我了,昨夜军营出事,都督扔下我就走了。”
许娘子笑道:“妹妹美如天人,日子还长,倒也不必太过挂怀。”
她带了进补羹汤,盛情难却,只得敷衍着喝了几口。
夜间,李崇清还是召缨徽侍寝。
可缨徽的癸水提前来了。
李崇清召了许娘子去伺候。
主院夜半笙歌,浮艳颓靡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