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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要将整个场地掀翻。灯笼疯狂闪烁,说书人兴奋地捕捉着这个场面,台下乱成了一锅粥。随云乐本就为这荒唐的结果感到愤懑。突然,一阵剧烈的腹痛如闪电般袭来,他脸色瞬间煞白,冷汗不停地从额头冒出,大颗大颗地滚落。他双手紧紧地捂住腹部,身体十分想蜷缩起来,试图缓解那钻心的疼痛。
只是,他还在台上,一举一动都被人瞧得清清楚楚。他不能让人认为他是在卖惨。嘴唇颤抖着强忍不发出声音,不想在这混乱的场合再引起更多的注意。他艰难地站直身子,表示自己没事。白傲月已远远回到高座上,在这嘈杂的嘘声和混乱的场面中,只剩他自己独自承受着身体的煎熬。
雀回仍不知足,按照先前的准备,手中一抖,正要将红绡帕投向德昭翁主的怀中。随云乐藏在袖中的手指略施法术,那帕子就擦过白莹星鼻尖,飘到了台下。台下先是一片哗然,紧接着,包括德昭翁主在内,前三排的部分观众,有些昏昏沉沉,有几个身强力壮的男子已然把持不住。
德昭翁主也觉得面红耳燥,众目睽睽之下,很是跌份。却无人察觉帕角绣着的并蒂莲正散发着淡淡的催情香。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涌了进来。一队士兵气势汹汹地闯入。白傲月下令:“放肆!朕在此,谁敢失态。”
看见太医进来的时候,白莹星就知道,今天这一局,表姐早就算计好了。太医很快查明,那方红绡帕上动了手脚,并蒂莲上染了催情香。
她就说,她那么捧雀回,白傲月怎么不去捧随云乐,反倒跟着她更加卖力地捧同一位角儿。
原来,登高,必跌重啊。此时的雀回正攥着那方惹祸的红绡帕,一脸茫然与震惊。
士兵在后台四处搜查,很快在雀回的梳妆台内搜出了一个迷神散药瓶。班主得知此事,大惊失色。他看着药瓶底的印记,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这印记竟与二十年前毒杀先帝宠妃的禁药如出一辙。
雀回的脑海中猛然浮现出随云乐那日特意摆在显眼处的青瓷瓶。他喉头泛起一阵腥甜,终于明白自己陷入了一个精心设计的圈套,而这个圈套的设计者就是随云乐。不,很可能是他背后的女帝。
而随云乐,在看到雀回被抓后,心中并没有想象中的快意。他回想起自己和雀回一起成长的点点滴滴,心中也不禁泛起一丝波澜。
雀回等人都被带了下去,白莹星却身姿笔直地依旧站在台上,俯视着已走到八仙桌旁的白傲月:“表姐,你什么意思?”
程家军怎会听她调遣?密探来报,不是说她和凤君面和心不和,而且人被困在宫中,早就被架空了么?
白傲月道:“你问朕?朕倒要问你。这一局,你多久之前就开始布下?趁着北厥使臣在京,你动用这么多士兵聚在翁主府外,是何居心?”
她将手中团扇一掷,骑在高头大马上的首领立即挥刀上前,莫说是部下,就连白莹星本人都被团团围住。
她仍不解道:“表姐,冤枉啊——”
“冤枉?朕没算错的话,凤君此时恐怕已经拔了你城外的营了。”
第42章 产检可以试试在水中生产
本以为这次行动能取得白傲月一丝丝念旧,程豫瑾望着她送随云乐离开的背影,再次陷入迷茫。
似乎怎么做,都不能再回到三年前的感觉。白莹星自然被打发回封地,闭门思过。不过无论是傲月还是豫瑾,都不信她自此之后就老实了。故而,二人分别给得胜回朝、正在路上的卫安送了信,要他先绕道翁主封地就一探究竟。
如今随云乐已然怀了二十一天,白傲月怕他的胎有什么问题,方才又见他在台上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