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50(17/50)
她希望怎么处置?林苒品着萧照的话笑问:“殿下这是允妾身干涉朝中事务吗?”
萧照理所当然:“有何不可?”
“殿下既这样说,那妾身便直言了。”林苒说,“单论长公主府行刺一事,沈家恐怕遭人诬陷,罪不至死。但若与沈家往日罪行一并处罚,则另当别论。沈家女眷多受牵连,如何处置又是一桩问题。”
萧照不语,她又道:“妾身信口胡言,请殿下见谅。”
“如何处置沈家自有朝廷章法。”
萧照却笑:“太子妃说得在理,孤如何会怪罪?沈世才已死,沈新私下肆意敛财,大多上供给了孤的父皇,若论罪行,究竟是谁罪孽深重姑且要仔细论一论。”
但怎可能定皇帝陛下的罪?
林苒听出太子话中辛酸,不由得宽慰:“陛下和殿下,终究是两个人。”
皇帝是皇帝,太子是太子。
林苒内心从不将他们做的事情混在一处评判。
“太子妃能这样想,孤甚是欣慰。”萧照伸手轻拍了下她的发顶,而后说,“待案子审理完毕,沈家会被抄家,沈家众人流放岭南,女眷随行,至少他们家人能在一处,互有照应。”
“他们还不能有事。”
林苒听罢,点点头帮萧照补上一句。
第45章 第45章平安喜乐,顺心顺意。
林苒虽尚在病中,但同在京中,回东宫十分便宜,不至于路途颠簸。
因而待与父兄用罢午膳,他们便启程回去了。
萧照送林苒回承鸾殿。
直到她歇下,他才从殿内出来。
林苒知道,在她病愈之前,太子是不会宿在承鸾殿的。
她无什么所谓,反而以他们眼下的情况,少见面对彼此都不是坏事。
人在
病中的林苒回来后先安心将养身体。
一如她所想,之后的几日太子偶尔会过来陪她一起用晚膳,但太子未曾有一夜留宿承鸾殿。
只是每次见到萧照,林苒便要回想起那天夜里在定远侯府在她的小书房所见所知。她时而感到事事虚幻,那个无意之间窥探到的秘密如此不真切,与此同时,却又知晓那些不是假的。
纠结无益,不如认真考虑往后究竟该怎么办。
太子与太子妃和离从无先例……但太子允诺过她便会言出必行。
和离之后重新开启新生活才更重要。
她对东宫的一切、对太子妃之位并无留恋,对将来的皇后之位亦无想法。
细想想,当真没有什么值得专程带走的。
事事不过身外物。
午憩醒来的林苒坐在梳妆台前,心下想着这些,余光却瞥见妆奁里的一支鸳鸯海棠纹白玉簪,与这支白云簪搁在一处的还有一支海棠木簪——是七夕出游那日萧照为她买的,那一日被买下来的不止这支海棠木簪而是那小摊上的所有首饰。第二日,萧照命人送来更多华丽精致的首饰。
她伸手将海棠木簪取出来拿在手中端详片刻。
当初太子是什么心情?
“太子妃怎对着这木簪子发呆?”
春鸢见林苒愣神,大大咧咧道,“莫不是太子殿下这几日少来承鸾殿,太子妃想念得紧?”
思绪被春鸢惊悚的话语拉回来。
林苒回神,手里那支海棠木簪立时被她放回匣子里:“多嘴!”
春鸢以为自己说中林苒心思,不禁偷笑。
“太子